项伯明稳得住,依旧不动如山。
何大夫诊了又诊,哪能诊出什么名堂吗,只得闻山长一礼,汗颜道:“老夫学艺不精,闻山长还是另请高明吧。”
闻山长放下书,道:“既然昏迷不醒,何大夫不若施针试试?”
朱先生呆了下,忙道:“闻山长,可不能随意施针,不如先让伯明歇息一阵,再去城里另寻大夫来瞧。”
程子安眼神微冷。
闻山长君子端方好欺,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本来,他只要狠狠打击一下项伯明的嚣张气焰,震慑其他想要朝程家吐口水的人。
项伯明被府学除名,闻山长他们也要背负巨大的压力。
程子安听程箴提过,如今对官员的考核,主要是教化,读书,赋税几方面。
项伯明读书好,有朱先生替他撑腰,闹大了被赵知府得知,估计过不了他这关。
程箴一个断绝了前程的前举人,在赵知府的眼里,远没有后起之秀有用。
程子安突然道:“我有个法子治好他。”
屋内众人一下朝程子安看了过来。
程子安神色自若走过去,在项伯明身边站定。
朱先生先反应过来,马上紧张地上前阻拦,厉声道:“你不过黄口小儿,连大字都写不清楚,居然敢口出狂言能治病!在众目睽睽之下,意欲杀人灭口,没曾想你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歹毒!”
周先生听不下去了,怒道:“老朱,你可不要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