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草儿笑道:“这台大花楼织机,整个江南也没几台,主要用做织缂丝,云锦等名贵布料,如一些丝绸锦缎等,大花楼织出来的,无论纹理还是花纹,明眼人一看就能分辨。恰好师傅的友人织坊有一台,友人身子不好,打算关闭织坊,将织机便宜卖了出来,我们才得了一台大花楼织机。”
程子安很没出息地暗自松了口气,试探着问道:“大花楼织机,要多少银子一台?”
莫草儿道:“拿到银子也不一定能买到,我们这次得了个便宜,只要一万两银子就拿到手了。”
一万两!
程子安倒抽了口凉气,他心里泪流成河,面上却一片云淡风轻,道:“有劳你与吴娘子了。”
莫草儿忙摆手,道:“不敢当不敢当,师父与我先前还在说,有了这台织机,以后云州府织出来的布料,绝对上乘,在整个大周都能打响名号了。”
程子安知道,大花楼难得,这也是大周纺织的最高设备,要办纺织学堂,没有大花楼,就等于学到了半吊子。
眼下程子安是缺钱缺疯了,他开始琢磨,前去钱庄商议借贷。
甚至,他想到了发放府衙债。
说起来可怜,云州府连个钱庄都没有。
剩下的一条路,就是冒险发放府衙债。关键是,先抛开府衙的偿还能力,府衙债五年期起步,他能在云州府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