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轻轻抽了一下,刚升起的一丝伤感也瞬间被一扫而空了。
“妈,别哭了,你眼泪全滴栖栖脖子里了。”顾梦阳随手拿起茶几上的一包纸巾,递给余淑玲。
“呜呜呜,我高兴我还不能哭了,我就哭。”余淑玲一边说着,一边接过顾梦阳递来的纸,然后接着哭。
顾梦阳见此,略显无语,保持着举纸巾的动作,然后左看右看,没看到顾常川的身影,便看开口问了一句,“那个,我爸呢。”
顾妈妈:“楼上跪榴莲呢。”
顾梦阳“……”
心中为他爸默默点了一根蜡。
余淑玲一手捏着纸擦着眼泪,一手拉着顾枝栖,往沙发边走。
“你爸竟然帮着顾怀瑾瞒我,害我女儿去乡下吃了那么久的苦,跪榴莲算轻的了。”余淑玲说着,拉着顾枝栖坐到沙发上,然后一脸心疼地看着顾枝栖,“看看,都瘦了。”
忽然,余淑玲望向顾梦阳道:“阳阳,你待会儿再去超市买俩榴莲来。”
听着顾妈妈对顾梦阳的称呼,顾枝栖抬眸,看了顾梦阳一眼。
阳阳?
对上顾枝栖戏谑的目光,顾梦阳嘴角又是一抽。
抬手,在眉心处轻轻揉了揉。
“买榴莲干嘛?家里又没人吃那玩意儿。”
“给顾怀瑾备着,他媳妇儿不管他,我这个当妈的管,反了天了他,还敢送我女儿去乡下。”
“他这么能,就该让你爸把他送去非洲挖煤。”
顾梦阳“……”
讲真,但凡他妈对顾怀瑾敢说敢做,顾怀瑾也不至于在顾家说一不二。
别看余淑玲现在搁这儿口嗨,要是真看到顾怀瑾,那就是秒变慈母。
这些年,顾梦阳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