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里的茶水还有半杯，杯子微微倾斜着，只要再稍稍动一下，便要洒在少女身上了。

苏蕴聆在少女身旁落座，轻手轻脚地将茶杯从她手中抽了出来放到茶几上。

而后，盯着少女瞧了许久。

少女睡着的时候，瞧着慵懒又乖巧，还十分安静，怎么看都看不够。

苏蕴聆看着看着就出了神，直到指背上传来温热的触感，苏蕴聆才回神。

见他的手指背落在少女脸上，苏蕴聆宛若被烫了那般，立马将手收了回来，眸底染上一丝懊恼。

苏蕴聆坐在沙发上，微微垂着眸，盯着自己的手看了许久，沉默了大概有一分钟的样子。

等再次抬眸看向少女时，发现少女眼角有一滴泪悄然滑落。

苏蕴聆见此，稍愣。

怎么哭了？

当泪珠滑过眼角的同时，苏蕴聆感受到少女身上开始散发出来浓郁不安与悲恸。

“不……不要。”

少女紧皱着眉头，小幅度地摇着头，开始一脸不安地呓语。

苏蕴聆见此，眉头微蹙，轻声唤了一声，“小孩儿？”

“姐姐，不要。”窝在沙发上的少女还在流泪，继续不安地呓语着。

“别走，别走。”泪水越流越多，滑过面庞，落入衣领，湿了衣裳。

“小孩儿，醒醒。”苏蕴聆身子微微往前倾了倾，捏着一张手帕给她擦着泪，再次开口，想要唤醒顾枝栖。

陷入梦魇的人依旧没有醒来，不安地小幅度挣扎着，泪水一个劲地流着，身上散发出的悲恸越发的浓郁。

坐在一旁的苏蕴聆被那种悲恸感染，好似也感受到了那种浓郁的失落与悲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