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枝栖看着苏蕴聆递来的手帕,神情有些恍惚地问了一句,“我还哭了?”

“嗯。”

顾枝栖默默地伸手,接过了手帕,一边擦着脸上的泪一边抬眸看着苏蕴聆继续问:“我有说了什么梦话吗?”

声音依旧还有些哽咽,带着一点鼻音,但是无论是神情还是语气,好似更没事人一样。

这让苏蕴聆心下觉得奇怪。

“你一直在叫姐姐。”还说了别走。

后面的话,苏蕴聆没说出口。

他不知道小孩儿到底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让她的姐姐不要走。

但是一定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所以苏蕴聆没说。

顾枝栖听了,稍愣,许久才低声呢喃了一句,“姐姐?”

可是,她没有姐姐啊。

还是说,她喊的姐姐是顾雨落?

除了顾雨落,她实在想不起来其他人,但是如果叫的是顾雨落,怎么会让她生出那么浓郁的不安。

也许,只是因为在梦里,所以情绪被放大了吧。

坐在沙发上缓了一会儿都有些没缓过来,心头好似被压着什么,难受得紧。

苏蕴聆递了一杯茶给顾枝栖,“安神茶。”

顾枝栖伸手接过了,微微抬眸,看着苏蕴聆道:“谢谢哥哥。”

“这么客气?”苏蕴聆说着,在顾枝栖身旁落座。

顾枝栖坐在沙发上,抱着茶杯一口接一口嘬着,苏蕴聆坐在一旁,轻声开口,“喝了茶,把早饭吃了便去睡一会儿,昨晚一夜没睡吧?定是太累了,所以才会做噩梦。”

清冽悦耳的声音在耳边萦绕,不知道是因为这声音太过温柔动听了,还是安神茶起了作用,顾枝栖只觉得心头压抑感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