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蕴聆的声音，顾枝栖眸底有了变化，微微抬眸看着苏蕴聆，深邃幽暗的眸底染上一丝茫然，“我们，是不是见过？”

苏蕴聆听了，轻轻扬了扬眉。

顾枝栖：“我记得你的声音，你是那个叔叔。”

苏蕴聆：“……”

叔叔？

嘴角的笑意差点没保持住。

“那个声音很好听的叔叔。”没等苏蕴聆开口，顾枝栖又加了一句，“不过，你上次不长这样。”

苏蕴聆听了，微默。

没用太长时间，便想明白了。

这小孩儿指的见过，是指上一次在杳影酒店的。

所以，喝酒后的记忆，还是连贯的？

“嗯，是我。”苏蕴聆嘴角噙着笑，轻轻点了点头。

顾枝栖听着苏蕴聆的回答，神情没什么变化，看了看晕迷不醒的罗武一眼，又看了苏蕴聆一眼，“既然不是他的同伴，为什么阻止我杀他？”

苏蕴聆听了，耐着性子解释道：“不让你杀他，是怕脏了你的手。”

顾枝栖听了，稍愣。

许久，才微微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怕她脏了手？

可是……

她已经杀过很多人了。

苏蕴聆见顾枝栖垂着眸不说话，周身的气息也有些落寞孤寂，心下有些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