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抱歉，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他也知道，这个时候，该给她承诺的，但是他给不了。

因为，若是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他也许……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听到苏蕴聆说抱歉，顾枝栖有些不满，抬眸看着苏蕴聆道，“都说了不要再与我说抱歉。”

苏蕴聆哑然。

顾枝栖垂眸，认认真真地将自己手指挤进苏蕴聆的指缝间，“那时候确实很生气，甚至想过抽掉对你的感情，封印所有关于你的记忆，但是，舍不得。”

“再后来，我想通了，我不止一次地想过，若我是玄界主神，世界有难，我的选择是什么？”

“当时，我的答案是，我不要管苍生，我只要你。”

“但是现在，我的答案变了。”

“不管苍生性命的爱，太自私了，那不是我想要的。”

顾枝栖说着，收紧与苏蕴聆十指紧扣的手，微微仰头看着苏蕴聆，“如果我是玄界主神，我的选择和你一样，若我生来就有责任，那么，我会护苍生，而是苍生中也有一个你，我要你们都活着。”

“在遇见你之前，我遇到过最好的人便是我师父、师姐和师兄他们，他们教我如何保命，教我如何修炼。”

“后来，我遇到了你，我才发现，有一样东西，他们没有教给我，不过，我从你身上学到了。”

顾枝栖说着，冲着苏蕴聆笑了笑，而后伸手圈住了苏蕴聆的腰身，“我的苏美人，他很善良。”

“世界确实很糟糕，但总有人缝缝补补，而我的苏美人，就是其中一员。”

“所以，你只管保持你的善良，不需要做任何改变”

“我很喜欢。”

听着顾枝栖的话，苏蕴聆沉默了。

好几秒后，忽然酸里酸气地问了顾枝栖一句，“苏美人是谁？”

顾枝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