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下巴垫在顾枝栖肩上，仰头看着天空，“今年，又是和你一起跨年，真好。”

这不是苏蕴聆第一次陪着顾枝栖跨年，在五百年前，一起跨过很多次，在玄界的时候，也一起跨过很多次。

每一次，苏蕴聆的想法都差不多，又是和她一起跨年，真好。

顾枝栖也仰头看着天空，轻声回苏蕴聆的话，“以后，年年都能。”

苏蕴聆弯了弯唇，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众人来的时候，已经临近十一点了，在江边站着看了一会儿，放烟花的人越来越多，快到零点的时候，天空中的烟花已经变成密密麻麻的一片了。

五颜六色的花火记在一起，燃烧，熄灭，再燃烧，再熄灭……

江边的这一片地方，再也没暗下来过，而江面上，也有无数水中烟花密密麻麻地绽放开来。

临近零点，倒计时响起，江边众人也跟着海城广播一起倒计时。

从10倒数到0，0的音节落下，江边齐声飘出四个字。

“新年快乐！”

十分整齐的新年快乐后，又跟着好几声，不过，没有第一次的声音大了，也不如第一声整齐。

苏蕴聆贴在顾枝栖耳边，轻声开口，“新年快乐。”

顾枝栖侧头，看了苏蕴聆一眼，“新年快乐。”

话音刚落下，苏蕴聆就压上了顾枝栖的唇瓣。

天空中，烟花还在绽放着，五颜六色光影勾勒出天宇下众人的轮廓。

也勾勒出了江边那对接吻的情侣的剪影，旁边还有一对、两对、三对……

无数对。

江风过境，东风微凉，烟火璀璨……

已是海晏河清，花好月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