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时漾呆呆愣愣地应了一声“好”,他心下还是觉得这就是个刚上高一,正处于中二叛逆期的少年,等人走时还喊了一句:“萨仁,记得把伤养好。”
原本已经踏出去几步的少年步伐顿住,靴子在地面上碾出重重的痕印。
他没回头,只道:“自然。”
宿时漾以为自己待会儿还要应付一下兰烈,却没想到对方只是定定地看了他几眼,目光不经意瞥了下一旁沉默得没有存在感的萨蛮奴之后才告退离去。
一场闹剧还没展开就落下帷幕,宿时漾感受着身体里的别扭,极力忽视那存在感极强的异物,心大地找系统打游戏去了。
对事情经过知道得一清二楚的系统:……
你这是薛定谔的直男吧。
断断续续如此过了几日。
宿时漾忽然发觉这段时日大夏变得忙碌了许多,光是士兵都一批一批多了不少,到处都在戒严,进出都要排查,他走动都不似往常那般自由。
不过他也不怎么出门,宅到极致的性子倒是让人少操了许多心。
偶尔来个家宴什么的,他还看到萨纳尔他们父子几人都面色疲惫,眼底青黑,仿佛很久没睡个好觉一般。
而且萨纳尔也没有再在晚上时骚扰他了,来了之后就只是把同他单纯睡一晚。
若是真要做什么,都是叫萨蛮奴来动手,并不亲自碰他。
真要说更古怪的一点,那就是对方即便是过来睡觉,也离他有些距离。大王躺的床几乎占了王帐的四分之一,柔软的细羊毛和棉花织就的软垫,躺在上面骨头就先酥了一半,下面的一层低矮台阶铺上厚实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