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宿时漾并不像他们想象中那样吓得花容失色,他凑上来:“疫病?可有解决之法,为何是你们来?”
说话时他还看了一下江望尘,显然是对自己被排除在外充满了疑惑。
半点都不在意疫病的可怕。
也是,在疫病还未曾大肆爆发之前,天真浪漫又不通俗务的小皇子根本不知晓这种来势汹汹的病有多恐怖。
“小皇子何苦为难自己知晓那么多,难道您得知了这些事情,就会亲身上阵解决么。”一道清朗优越的声音传进了宿时漾的耳中。
声音很高,宿时漾用脚趾头都知道这句话是从谁的嘴里发出来的,他扬起眉头,愤怒道:“我怎么就不可以上了?!”
他头一回,果见身披青蓝色繁纹华丽袄子,头发扎成一束束小辫子,发间绑着红色和蓝色带子的兰烈走过来,还一脸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这下人算是凑齐了,不多不少,刚好能凑一桌麻将。
宿时漾木着一张小脸,生怕待会儿萨纳尔又从某个角落里窜出来。
听了宿时漾骄矜不满的话后,兰烈也不生气,还道:“既如此,那皇子就随我们同去吧。”
兰烈一声令下,其他人或沉思或不赞同地皱起眉,却没有贸然反驳他的决定。
只留十鸢一人着急得不行,她却被拦在外面,只有萨蛮奴随同皇子前行。
一行人穿过重兵重重护卫的包围,兰烈与萨仁落后半步,他知道骄纵任性的四王子绝对会以颐指气使的态度来质问他,早也便等好了。
果不其然——
“表兄,你为何要使些激将法让他上?你明知道他就是被养在牧羊人怀中最柔弱的羊羔,什么风霜都不曾见过。”萨仁怒道。
“四王子,皇子他不能一辈子都成为温室里的花朵。”说完这话后,兰烈但笑不语。
闻弦歌而知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