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已矣,生者若是一副窝囊样儿,他的父王恐怕都走到了黄泉路都要活过来掐死他。
萨仁嗅着宿时漾身上清甜的香味,在心里默默道:父王,您就一路走好吧,孩儿会替您照顾好小王后的。
“阿漾,你跟着我走,好不好?”萨仁抬起头,用小狗般的眼神仰望着他,里面闪动着可怜兮兮的光。
他像是知道什么模样才能引得别人心软,漆黑的发散在颊边,脖子好似细弱的天鹅颈,一拧就能折断。
如此示弱,谁能不心软。
好在宿时漾已经不是之前那样能够被人随意坑蒙拐骗的笨蛋直男了,他警惕地问:“为什么突然就要跟着你走了,又要走去哪?”
“我们不是都在王庭吗,又能离开去做什么?”
他心中警铃大作,脑海中闪过各种阴谋诡计,最终定格到“造反”二字上。
宿时漾也是读过历史的人,萨仁一个亲王突然提出离开王庭,另起炉灶还能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王位么。
他和萨仁对视,那双蓝色的眼眸漾着细细碎碎的亮光,弯着了一汪弓状的湖。
“我就知道阿漾脑子最机灵了,一下就猜到了啊。”
阴森森的语气让宿时漾恨不得把手上的鸡皮疙瘩都搓掉,他清楚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这个道理,他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反驳三连:“我不是,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