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温清砚不过是宋卓岑打开话题的一个匣子,他根本就不在乎对方究竟去了哪,继续开口问:“你在哪里上学啊?”
跟查户口本似的。
“我……我没有上学。”宿时漾实话实说,谁让说一个谎言就要用无数个谎话去圆,他可没有那么多精力去给宋卓岑扯谎。。
要是宋卓岑说要去他所在的学校找他,或者是刚好对方在他随口乱编的学校里有认识的人,识破了岂不是更奇怪尴尬。
“怎么能不去上学呢!”宋卓岑比他想象中的反应还要大。
宿时漾睁大了眼睛,茫然地看着对方,像是被他吓到了一样,嘴里嘟囔道:“我还以为你压根就不在乎上不上学这种事,看你也没有多爱学习呢。”
宋卓岑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声音可能太大了,吓到了面前的人,于是他特地放缓了口吻,柔声细语地说:“我也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厌学。你哥可能说过我在学校不怎么认真听课,不过我那是有选择性地听讲。我已经为自己的将来做好了规划,将来我会去国外留学进修。”
“读书是你、也是我现在最好的选择,是肉眼可见的能选择的一条合适道路,不可以使小性子,知道吗?”
宋卓岑也不想自己的话都是说教的味道,可他平时没怎么接触过还在学校又带着点不想读书这种心思的叛逆少年,劝诫起来干干巴巴的,话术也都是平时老师和臭老头在他耳边嗡嗡的那些话。
大部分都让他左耳进右耳出,听话的时候耳朵去拍苍蝇去了,这个时候想要用起来又深恨自己怎么没去学学那些蛊惑人心的心灵鸡汤,不能把逆反儿童拐回正道?
他尽力把自己摆在知心大哥哥的位置上,问宿时漾:“你为什么不去上学呢,方便告诉我吗?”
这要是让那些平时看他不爽又被他摁在脚底下摩擦的那群人看到了他现在的样子,可能都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珠子给抠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