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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命牌碎裂在手中时,宿时漾人都懵了,他还以为方才只是错觉,揉了揉眼睛才发觉并非他看错。

他的弟子是真的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折在了蛮荒秘境中。

甚至他们前一刻都还在有说有笑,下一刻就告诉他对方已经没了这个消息。

还是那种一点痕迹都找不到了,尸骨也葬身于鳄鱼的肚子里面的情况,而沼泽里漂浮起来了几片破布。

宿时漾又在一些巨鳄身上看到雷电符的焦痕,显而易见是卫鲤在对付它们时扔下来的。

他觉得自己已经猜到了卫鲤生前所遭遇的大致经过,多半是对方在进入秘境的时候被传到了泥沼之中,使尽了各种手段想要逃离全是巨鳄的泥沼,却终究寡不敌众,精疲力竭之后被鳄鱼拖进泥沼致死。

事情的经过多半和他猜的八九不离十,宿时漾抓着手里的命牌,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他怎么在之前就像是着了魔一样非得把小徒弟带过来闯秘境呢,明明这个秘境连他这个金丹期修士闯起来都觉得吃力,他究竟是凭什么觉得自己能护住卫鲤的啊?

脑海中迷迷糊糊地想起卫鲤说想要历练时扬起来的笑脸,还说自己不能永远躲在师尊的羽翼下,要自己成长起来。

张作清也同自己说这个秘境并没有太大的危险,只要意志坚定,能够通过蛮荒诸神的考验,就能得到梦寐以求的东西,他身为师尊不能把徒弟一直都当成温室里的花。

他们师徒俩都想着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这下好了,连单车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