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给县太爷贺喜。”
“以后,还望县太爷多多包涵指教啊。”
“草民等人,叩见县太爷。”
乡绅们谄媚又殷切的给郑文峰磕头。
这种情况下,郑文峰岂能不飘?
他虽然是江县的土皇帝,可到底是二把手,这么多年了,终于快要名正言顺的坐上县令的位置了!
“哎哎,你们这是做什么,现在喊县令还为时过早,为时过早嘛。”
话虽然这么说,郑文峰仍旧按捺不住,坐到了衙门大堂主坐的公案桌前。
桌上除了文房四宝,还有他最觊觎的惊堂木。
桌底下,是一把佩刀——等等,佩刀为什么要放在衙门大堂,真不像话!
陈庚年这二世祖,做官能力就是不行啊,所以手底下人才会如此鲁莽。
‘新任郑县令’将那把刀攥在手里,跟下面跪着的乡绅们说道:“这衙门的规矩啊,还是得立起来,你看看,县太爷的桌子底下,怎么能随意放刀——”
他话还没说完呢。
有几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刁民,竟然就这么冒冒失失的冲进了县衙!
“大胆!”
郑文峰脸色一寒,斥责道:“哪里来的刁民,胆敢擅闯公堂!”
那几个村民顿时被吓得愣在当场。
可很快,其中一个村民反应过来,看着郑文峰手里的刀,脸色苍白着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姓郑的手里拿着刀,他是不是把县太爷给杀了啊!”
胡言乱语说些什么!
谁能杀县太爷,本县太爷不就好好在这里站着吗!
郑文峰刚想斥责,可很快,他眼睛里浮现出一抹惊恐。
因为很多、很多的民众,叫嚷着冲进了县衙。
“姓郑的竟然坐在县太爷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