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张阿花嫌恶心,还会洗手。
可虫子实在太多了,抓都抓不完,这个时候谁还顾得上洗手啊。
“好,娘,你先别慌,我这就去跟县太爷告假。”
见老娘这般凄苦神情,李泉也很心疼,当即答应了张阿花,然后急匆匆赶往县衙。
路上,他在田埂地头遇见了福叔。
李福也在抓虫。
可是,虫子太多了,每一株庄稼秧苗上,都贴附着密密麻麻的黑虫子。
人在地里累死累活抓了一天,一抬头,感觉一天的辛苦都是徒劳,因为满地都还是虫!
这种情况下,真的很容易崩溃。
因为你做什么都是徒劳的,只能眼睁睁看着粮食被祸害。
就算平时很有‘基层政治经验’的李福,此刻都一边抓虫子一边掉眼泪。
更远的田地里,似乎还隐约能听见女人和老人在哭。
李泉吸了吸鼻子,只觉得心里难受极了。
明明前些日子那么苦大家都熬了过来,现在马上就要看到曙光,马上就要有收成了,反而又来了无法解决的虫害。
这农民的日子,怎么就这么可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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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庚年一直清楚,虫害期是个非常可怕的事情。
所以他这段时间只要一有空闲,就在恶补系统资料里关于各种害虫、以及农药的配比。
最管用的农药,肯定是敌敌畏。
这玩意儿厉害的很,喷洒下去大部分害虫都得死翘翘,堪称通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