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练叹了口气,从压根儿就没打算躺稳的被窝里又挪到了南北身边,手臂绕到南北的颈子下,将他从炕上捞回到了被子里躺好。
“好暖和。”南北舒服地感叹了一声,
萧练愣怔着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指尖。
他方才揽人的时候,分明特别地注意过不要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可手掌划过腰背时,他好像……好像还是碰到了……
该说不说,当真是细腻滑润。
至少和萧练对乡下人的固有认知截然不同。
果然是肃王府养出来的暗桩,被酒肉滋润得如此靡颜腻理。
南北自然不知道萧练在心中是如何编排他的,只知道自己睡得十分舒服,而且想要再惬意一点。
他的左边脸烫得仿佛火在烧,右边脸却犹如被清凉的溪水浸着,叫人忍不住朝那舒适的地方不断贴近——
手上将萧练的手掌按得死死的,枕在自己的脸下面不肯放开。
萧练蜷了蜷手指,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没成想竟被这睡熟的人使劲儿地拽了回去。
他清楚自己只要稍微用点力,就能挣开这不算大的力道,可鬼使神差的,萧练偏生就是没那样做。
甚至甘愿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也不动。
萧练也不明白自己对这个来路不明的“暗桩”为何有着这么强的包容,乃至于光听到他藏着期待的问询,都不忍拂了他的好心情。
“滚开……别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