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往屋里走,边遗憾地念叨着:“你说你今日来得倒不巧了,连吉和柳哥儿去河边洗衣裳了,若是知道你来,他定然急得不行。”
说完又笑了起来。
南北平日里只是偶尔有些反应慢,但却不傻。
孙阿嬷这话的意思直白得简直就差写在他脑门儿上了。
只是自己现在有求于人,并不能过于敏|感地反驳别人,只得尴尬地笑了笑,而后低垂了眼睫。
“我家里刚巧还剩这么一包药,是当时连顺嫌苦不吃了的,”孙阿嬷从屋里出来,手上提溜着一包草药,很是大方地递给了南北,“你拿回去吃吧。”
她从小苦日子过惯了的,也没读过书,并不觉得把连顺的药方拿给南北吃的话有什么不妥。
庄稼人干活累得吐血而已,是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情了,当初连顺喝药的时候,她也用药渣子泡水喝了两天呢。
“这怎么行,孙阿嬷,您让我抄一遍药方就行。”南北连连摆手,不好意思接受孙阿嬷的重礼。
孙阿嬷一摆手,“跟阿嬷客气什么?拿着!”反正再过段时间都是一家人。
面对她这般强势的态度,南北只得接下药方和草药包,末了又将手中的木盒递给孙阿嬷:“孙阿嬷,这个是我做的虾子,不知道您能不能吃得惯。”
带着虾子从家里离开后,他直接去了何欢家,想要将虾子做熟了再送给孙阿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