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得含蓄,但心思活泛如萧练,自然完全能够听得出南北是什么意思。

萧练大喜,刚要从炕上蹿下来,准备将南北拥进怀里的时候,却听见南北在同一时刻说道:

“但你总不能现在就好了吧,不然你这么长时间以来,岂不是在欺骗于我?”

萧练的动作当场僵住,不敢再随心所欲地肆意妄为。

他舔了舔嘴唇,勉强压住了心头的燥意:“正是。”

“喝点水吧,阿北哥,真的辛苦你了。”

柳哥儿端着杯水从堂屋里走出来,递到南北的手中后,嘴上还在道着谢,“若不是你帮我把水桶拎回来,今日我怕是连晚饭都吃不成了。”

从山上下来这一路,南北早就有些渴了,此时柳哥儿递给他的茶水正好可以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因此南北接过来后,就毫无防备地喝了下去。

他喝完了茶水,说话也有了点力气:“都是一个村子的,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柳哥儿眼珠一转,又往南北的身边凑了凑,“阿北哥,你在山上干活累不累呀?可需要在这儿歇一会儿?”

南北心头顿生疑惑,他微微蹙眉,“柳哥儿此言何意?”

难不成是因为他昨天夜里喝得多了些,以至于现在都仍是迟钝?

没来由的,南北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