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热水氤氲得红扑扑的脸颊像是很好欺负的样子。

南北接过途途,扶着萧练坐下:“感觉时候差不多了,你刚吃过药,得早些休息,我去锅里给你舀些热水洗脸。”

夜色总能够怂恿人们在绝对宁谧的环境中去实现白日里一闪而过的贪婪念想。

熄了灯,两人躺进各自的被窝里,谁也没有发出动静,悄然酝酿着睡意。

南北发间的香气缓缓袭来,让萧练无论如何都无法产生困倦的感觉。

这样触手可及的距离,无疑是在为难他。

萧练的喉结滚了滚,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一样,偷偷把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动作极其缓慢,生怕被呼吸声已变得均匀的南北觉察出动静来。

碰触到南北的被角,萧练暂时松了口气,指尖搭在上面好一会儿,才开始下一步的行动。

好在南北睡得沉,期间甚至还做了个不算安宁的梦,落在腹前的手倏地落至身侧,离萧练更近了许多。

萧练抓住了来之不易的机会,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圈住了南北的手腕。

本以为可以像往日一样,神不知鬼不觉地这样握着南北的手一整夜,可还没等萧练闭上眼,就听见了一声疑问:“……阿练,你?”

竟被抓了个正着。

瞧不见南北的那双墨黑眼瞳,让萧练无端多了点勇气。

他不愿再寻找旁的借口,索性紧了紧手上的力道,坚定道:“哥哥,你之前问我可曾婚配,有无婚约在身上……”

听见萧练提及这事,南北停下正在摸狗头的手,呆愣愣地朝萧练的方向望了过来。

他说这些……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