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便想要休了我?”萧练觉得又气又想笑,忍不住用力掐了一下南北的脸颊。
“嘶,”南北吃痛地捂住自己的脸,愠怒地看着他,“你怎么可以打人呢?”
萧练抬起那两根刚刚掐完南北的手指,重新捏了两下:“北北,我这可不是打,是捏。”
南北把话题扯回到了方才的那处,低声说道:“……我说认真的呢。”
萧练握住他的肩膀,神情严肃:“我也是认真的,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无法改变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结果。”
“……好,好。”南北的眼眶有些发热。
他从来没有被别人这样坚定地选择过,此番不免又感动又惊喜。
进了郎中家的小院儿,南北的手就不由自主地发起了抖。
刚刚在来的路上,阿练虽然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安慰他,可当他真的踏进了这个小院儿里,还是会觉得有些害怕。
万一他真的生了很严重的病怎么办,万一需要很多银钱来医治怎么办,他没有钱,他也不知道自己能用什么样的方式去赚到足够治病的银钱。
带着这种不安,南北被萧练扶着肩膀坐在了凳子上,伸手搭在脉枕上方,老老实实地等着老郎中为他诊治。
老郎中把手按在南北的腕间,同时问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吃饭的时候会干呕,”萧练替晏久回答道,“但是吐的时候,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老郎中捻了捻胡须,抬头瞥了一眼站在桌边的高大少年,视线落在他眼尾的殷红小痣上时,诧异地梗了梗脖子:“……哎?”
萧练知道他许是误会了,不过并未说什么。
老郎中见多识广,很快就恢复成了那副寻常的表情。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不一定非要脸上有殷红小痣的男子就是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