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吃人家嘴短,总得让着点小主人才行。
鼎鼎伸出小肉手,小心翼翼地攥住温竹森微凉的手指,学着电视里看到的疗伤大师那样,煞有介事地揉了揉,然后才问道:“森森,你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呀?”
他真是个没用的小叔,在森森生病的时候,都没有办法像他们大人一样,可以自由自在地开车来看森森!
可是大人不都是用称呼来定义的嘛,为什么鼎鼎明明是阿止的叔叔,却不能够开车呢?
鼎鼎紧握着自己的小肉手,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我真的没事啦小叔,”温竹森抱着奶娃娃,笑吟吟地捏了捏他的小肉脸儿,“不信小叔检查一下?”
听到森森的话,鼎鼎一下子高兴了起来,可下一秒,又迷茫地眨了眨大眼睛:“怎么检查呀?”
温竹森露出没打针的那只手,把白皙光洁的手背展示给他看:“小叔检查一下我的手上有没有伤口,就可以确定我还有没有生病啦。”
可鼎叔哪里是那么好骗的。
见森森的动作躲躲闪闪,鼎鼎立刻察觉到了他的心虚。
两只小肉手灵活地抱住了温竹森的另一条胳膊,顺着小臂一路到了手腕,而后不远不近地指着温竹森手背上的淤青,不高兴地噘起嘴巴:“不可以骗人!这里!森森痛痛!”
鼎鼎以前也磕过桌角,淤青这里,超级痛的!
细数那段昏暗无光的绝望人生,温竹森知道自己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真心实意地心疼过。
因此这工夫着面对鼎鼎,他即便有多么不想掉眼泪,也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森森,你怎么哭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