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放在平日里,宫止一定会为温竹森下意识来握自己的手而感到骄傲欣喜,可眼下温竹森的状态实在是太差了,就连向来红润的唇瓣都泛着病态的苍白。
宫止大步上前,握住了温竹森的手:“竹森,你是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吗?”
“我想说的是……我麻醉的事情,我没有医保,”温竹森有些局促地舔了舔嘴唇,“我以前听说,阑尾炎手术局麻就可以了,我用传统开刀的方式就可以了,不需要腹腔镜和那个全麻……咳咳……”
他说得有点儿急,以至于呛了一下。
宫止轻抚他的后背,声线温柔:“交给我,你不用担心这些事,睡一觉就好了,再醒来就不会这么难受了,好不好?”
温竹森痛得意识都有些不清楚,他胡乱地点了点头,实际上根本不知道宫止在说什么。
只知道自己不能打断宫止,在对方说完长长的一句话之后,又不放心地握住了宫止的手:“宫先生,千万要帮我……”
在这种情况下,他只认识宫先生,也只能求助于宫先生。
宫止点点头,让温竹森放心:“一定。”
手术很快就结束了。
幸运的是,温竹森的炎症属于较轻的那一类,手术时间没超过四十分钟,人就被推出来了。
宫止始终站在手术室门口,面对着门上方的“手术中”愣神儿。
以至于当温竹森被推出来的时候,他连半秒钟都没耽误地就走上前去,跟着医护人员一起推病床,把人送到观察室再观察一会儿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