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夫人一身的打扮,让她想起了上个世纪的宫廷贵妇,满头卷发,珠玉相饰,极为华美。
只是这种华美,很容易让人想到精致而易碎的花瓶,联想到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太易碎了,怎么可能是好事情?
郗夫人的一举一行,一步一言,都有一种被丈量过的痕迹,像极了当初杨香薇曾经见过的司寇兰芝。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被人规定好了,仪态端庄至极——不管什么事情到了极致,都有可能物及必反。
杨香薇:等等,她们不会都是从一所新娘学校毕业的吧?
(司寇兰芝害羞地表示:我是为了像未来的婆婆学习,特地前去那所学校拜读的。)
郗夫人并没有像她想像中的那样,用500万砸她,让她离开郗语堂,只是神精质地望着她笑个不停,嘴里还在念叨着:“你爱他?那你完了,你这辈子都完了!”
“妈。”郗语堂喊了一声。
郗夫人立马停止了念叨,只是“咯咯咯”的笑声,以及盯着杨香薇的诡异眼神,让人头顶有些发麻。
“不是说一起吃晚饭吗?晚饭准备好了吗?”郗语堂视而不见,问道。
“好了,我跟管家说过了,连你们的房间都准备好了,你们肯定会喜欢的。”郗夫人笑眯眯地带着他们上了楼,让他们“欣赏”她新布置的卧室。
杨香薇:“……”
她不过跟郗语堂回一趟家,又不是结婚,至于将房间布置成新房的样子吗?
墙上到处贴满了“双喜字”,明是很喜庆的样子,偏偏大红被子上的“双喜字”上还被诡异地压了一把带血的剪刀。
“哎呀,谁把杀鸡的剪刀放在这里了?”郗夫人像是才看到那把剪刀似的,连忙捡了起来,一脸歉意地对杨香薇说道,“对不起啊,吓到你了吧?呵呵呵呵……别怕,这是我用来杀鸡的。你知道杀鸡吗,就是拉长了它的脖子,这么一剪刀下去……鲜血四射,真是美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