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厌烦道:“事情波及到自己的亲兄弟,他也不帮着遮掩一二,竟然当着群臣的面就把实话说出口了,罔顾兄弟父子的颜面,当真冷血。”
“陛下切勿动怒,靖王如此不通情理,日后自有麻烦等着他呢。”
黄德福在皇帝身边多年,也学着在背后说些对沈玉衡很不吉利的话。
如大法师所言,杀孽难消,沈玉衡出生便担负孽障,镇压血气,只有他不吉利,皇帝才能安稳顺遂。
看着儿子隐隐有与以往不同的变化,皇帝很害怕过往的病痛又会缠上自己。
冷声道:“朕叫他去青州,就是磨磨他的性子,在外人生地不熟,又是在军中,想必这回是碰不见什么女子来替他解忧了。”
黄德福借机插话:“说起此事……听说查案期间,靖王殿下与几位官员废寝忘食,王爷却有半日不见踪影。”
“他去哪儿了?”皇帝斜眼看他。
黄德福陪笑着低头,“没去哪儿,就是回了趟府邸,第二日照常去刑部,整个人啊,精神的不得了。”
“哼,想必是他府里那个姑娘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吧。”
打从沈玉衡从外头回来,身边多了个姑娘,他就变得有些不同了,很难说,这其中没有那位姑娘的“功劳”。
皇帝皱起眉,“这个时辰,朝臣们到哪儿了?”
“应该刚出第一道门,离着宫墙还有一段儿脚程。”
他吩咐:“去传旨,就说剿匪一事片刻耽误不得,令靖王即刻去南郊大营点兵,今夜便出发去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