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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了吵得很……”沈翊怯怯地低头,“他们见了我也都是说些逢迎卖好的话,没有一句我爱听的。”

沈玉衡微笑着走到他身边。

轻易就转了话题:“我记得王兄一直很喜欢玉石雕刻,小时候我生日,王兄还送过我自己亲手雕刻的玉像,怎得这两年碰都不碰了?”

“母后不许,舅舅不许。”沈翊转开脸,遮掩不悦。

沈玉衡好奇:“王兄是太子,未来的一国之君,连一点喜好都不允许?”

这样的话,从没有人跟他说过。

沈翊沉默了一会儿,想到沈玉衡也曾被梅妃和沈晏挟制,也不得父皇的宠爱,彼此有共同之处,才同他敞开心扉,无奈倾诉。

“没有母后和舅舅,父皇也不会让我做太子吧,他从来都不喜欢我,从不交托我重任,一直提拔老三来压制我,是有心要让老三替代我,我心里都明白的。”

“王兄受委屈了。”

沈玉衡对眼前的人并没有记忆,只是念着自家娘子的叮嘱,要尽力去体谅太子的苦楚,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他尝试着说:“人活在世,如处处受制于人,一点顺心事都做不得,真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闻言,沈翊稍稍把脸转回来一点,好奇的看着他。

“听闻你在外失踪了一阵子,如今回来,倒是与从前大不相同了。”

沈玉衡腼腆的笑起来,自豪道:“臣弟娶了妻,有贤妻教导,看事看物自然与从前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