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身受重伤,已经跪倒在地上,仍旧提着一口气,不肯服输。
沈玉衡将柳云溪护在身后,又瞥了一眼厅上其余众人,才对沈晏说:“你的人马俱已被拿下,乖乖伏诛吧。”
“这不可能!”
沈晏咬着牙,倔强地质问,“你早有准备?你从哪儿知道的,是谁透露给你的,又是谁背叛了我,你说,你说啊!”
沈玉衡无心同他争论,示意手下将军把人打晕,拖了出去。
厅上的客人被疏散,少年皱紧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抱在爱人肩上的手臂不断收紧,盯着被拖到院子里的沈晏,气得直发抖。
柳云溪发现他不对劲,忙按住他起伏过大的胸膛,关心问:“怎么了?”
少年眼中满是杀意,愤恨道:“虽然我不记得他,但我现在很想杀了他。”
受了重伤也不会即刻就死。
他想来个痛快的。
“不行。”柳云溪捂住他半边脸,强迫他低下头来看自己,眼神坚定。
“以正取道才能走的长远,他是你的亲人兄弟,杀他无益于你的前途名声,何况他自取灭亡,就算重伤死不成,按照律法重判,他也没有活路了,不必你亲自动手。”
她看着他的眼睛,双手揉揉他因为气愤而变得僵硬的脸颊。
你是要做皇帝的人,不能落人口实,要干干净净,清清白白,成为无可争议的储君。
彼此的默契,让许多话不必宣之于口。
少年会意,低下头亲亲她的脸,呼了声悠长的吐息,“娘子……没有你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