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应见君的人是景哲, 为了把事情先压下来,叶回风特地找来的。
瞧见应见君离开,他也是一愣,手中的纱布还悬在半空。
叶回风无奈笑了:“他要见很重要的人,晚些可能还要麻烦景医生去一趟见君住处。”
“不麻烦。”景哲摆了摆手, 感慨:“幸亏车好,不然他就是想下床也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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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建筑离医院并不算远。
开着叶回风的车赶到时, 应见君站在原地停顿了一阵。
看到被反锁住的木屋门, 他的手脚像是被控制住了一般, 想动又动弹不得。
他垂在一侧的手不自觉攥起,缓和两秒才靠近。每靠近一步, 曾经经历过的痛苦就深一分。
他很害怕,害怕看到曾经的生离死别。好不容易等到期盼已久的人出现, 不能出事……
走到上锁的屋门旁边,应见君很快听到里面传出男人呻吟的声音。
他从痛苦中回过神时, 手已经先一步拿起东西用力砸开木门。
最先映入眼中的是坐在床上的祝书安,他握着手机的那只手上沾了血迹。另一只随意搭在木架上的手, 轻轻勾着液管。
应见君悬着的心放下些许,回想到刚刚的声音,他目光从祝书安身上移开。
视线只要稍稍向下看,就可以看到垂在床脚的针头,还有刚刚发出呻吟声的男人。
应见君皱了下眉,仔细辨认过轮廓,才看出他是温羽闲。
与前两日开车堵人的他不同,现在温羽闲浑身是伤,脖颈被划出一道血痕,脸因为失血过多变得苍白,整个人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