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给家里惹事,信都不敢多写,只敢趁着年节来往的时候,将信和东西一块夹着寄过去。
那个在课堂上挺身而出,伸手拦在老师跟前的孩子,也渐渐失去了当时的少年意气,开始有了大人的模样,学着顾全大局,学着瞻前顾后。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吗?
“灵灵她一直没忘记当年的事情。”甚至还讨厌着当年退让的懦弱的自己。
今天谈起时,那些怨气有多少是冲着当年袖手旁观的同学,又有多少是冲着无能为力的自己?
她并不是不清楚自己改变不了什么,不过是不能释怀那些亲眼见证的过往。
也许,只有等当年那位老师,又重新站在她的面前,笑容和蔼的喊一声“赵月灵同学”,她才能从回忆中走出去,跟当年的自己和解。
孟滢苦笑一声,“我原以为她已经好多了,可直到你提起,我才知道她一直没释怀。是我们做父母的不够称职了。”
事情刚发生的那段时间,赵月灵经常从梦中惊醒,白天也总是走神恍惚,那段日子孟滢白天要上班,晚上回来和赵明泽轮换着守着她。还叮嘱赵天睿多缠着姐姐出去玩,不要让她一个人待在家里。
过了段时间那位老师离开,她打起精神要给老师写信,慢慢的恢复元气,她又关注了一段时间,确定她没事以后才放心下来。可没想到,原来一切都只是表面而已。
“要说不称职,我这个当姐姐的更不称职,甚至连她遇到的这些事情都不知道。”简书扯了扯嘴角,自嘲道。
“你那阵子忙,有一阵子没来家里,后来再来的时候灵灵也差不多恢复了,你当时也察觉了一点不对,随口问了两句,被我三两句打发了。今儿个要不是你问,我也是不会说的。”孟滢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