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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他尚且不肯,这当儿更是不能!

索性双手还未曾被禁锢住,他慌忙抱着霍戍的脖子,求饶道:“我起来,我这就起来,你别……”

霍戍道:“不是要看么?”

“现在时辰还早,屋中昏暗,如此一会儿待着天色大亮了你就能看见。必当是一览无余。”

桃榆面红耳赤,羞愤欲泣的将脑袋埋在霍戍胸膛上:“我、我就是随口说说,你不用当真。”

霍戍却道:“我是你丈夫,给你看看也是应当。”

桃榆后悔自己这嘴当真是有什么都说,需知祸从口出。

“下、下下回吧。”

“待会儿天大亮了,爹娘都起来了。”

霍戍听到怀里的声音都快哭了,眸间有笑,方才松手作罢,没再继续捉弄他。

天色将亮未亮时,一片浑灰浑浊之色,雾气也重。

四处都是蒙蒙水雾色。

桃榆捂着久久肖褪不下的红晕,立在屋檐下,腿软的靠着柱子,看着只穿了一件单薄中衣在院子里扎着马步打拳的男人,一脸幽怨之色。

一套拳下来,霍戍已经有些起热了,他朝着屋檐下的人招了招手:“过来。”

“不要,冷。”

霍戍上前去牵住人,连哄带拉的方才把人带到了院子里。

“活动一二便不冷了,动动筋骨,我教你打拳。”

纪扬宗在屋门口看了一眼在风薅薅的院子里打拳的两人,背着手眉头紧的能夹死只苍蝇。

虽是展开,眉间也是深深的褶皱。

“桃子哥!哥夫!”

桃榆习着扎马步,没两个眨眼的功夫腿就发软。

霍戍前头是哄,瞧着他开始进入角色了,立马就严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