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一眼就瞧见了他的脸,颇有些意外竟还能在这般路段上见着肤白貌美的小哥儿,虽是心给半悬在胸口上过路,却也还是忍不住目光往那头飘。
霍戍眉心蹙起,忽而捏住桃榆的腰,一下子将人托到了背上。
桃榆尚未反应过来怎么突然就要背了,但还是下意识的抱紧了霍戍的肩膀,他小声道:“干嘛呀,我没有累,还能走!”
而且大家都走得很慢,他并没有显得很像拖油瓶。
霍戍未有应答,只是抬手将桃榆的脑袋按到了自己的侧边的脖颈处:“别说话,当心摔。”
“走啊,你这死倔驴!”
“信不信老子抽死你!”
鞭子接触皮肉的声音在山道上格外响亮,牲口闷叫了一声。
田富等人见着路上有行者打甩着鞭子,把跟前的驴得一条条血印,血腥味混杂着湿泥的味道格外腥臭。
半道坡子上,那驴拖着厚重的四个大箱子,任凭鞭子甩在身上,死活就是不肯挪动一脚。
反倒是气的抽驴的人跳脚:“过了这坡,老子非得亲手宰了你!”
话音刚落,那驴跟听明白了人话一般,忽而撒蹄子发了疯一样往前跑去。
惹起一片惊叫声。
“这驴发疯了!都快让开!”
话音刚落,只听哗嚓一声,接着便是不断碰撞的声音,最后砰的一声沉闷巨响一切归于了宁静。
“驴掉山崖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