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文良把着汤勺按照桃榆交代的拌着药汤子,不让草药糊底。
他瞧了一眼坐在河边石墩儿上的桃榆,正在翻着医书,看得认真。
再听到这头大伙儿搓着手半点法子没有,反倒是疑起他桃子哥的医术来了。
瞧着锅里的药滚着泡,煮得已经差不多,他轻哼了一声,取了个碗过来舀了小半勺子进去:“怕喝的提前吱一声,可以不喝啊。”
农户见汤药好了,却又连忙接了过去,争先恐后的只怕是晚了没有了:“哪里有不吃的道理。”
“文良小子,来来,再给我弄一勺嘛。”
纪文良见着大伙儿那模样,起了个白眼。
“遇到这样的事情大家伙儿心里没底害怕也是寻常,只是我桃子哥费着心翻查医书想着法子,大伙儿都没办法还说这样的风凉话,是不是过了些。”
“我这破嘴一急就乱说话,没个分寸,别放在心上。”
农户拍了拍自己的嘴:“我心头就是没着落,看着田富王勇他们仨,浑身力都提不起半点,还挠得厉害。遭罪啊!”
纪文良紧着眉头,叹了口气。
给大伙儿分好了药以后,纪文良给桃榆和霍戍一人端去了一碗药。
“你带着人在周遭去捡柴挖菜去。”
霍戍把药一口喝了个干净,将药碗拿给纪文良。
纪文良捧着碗连忙应了一声,且不说大家团在一块儿没事干只会干着急,再者也不晓得在此处一停就是多少天。
虽自有些盘缠待在身上,可那么十几号人,也经不住吃两天,能挖点野菜就着多吃一时算一时。
纪文良把人喊着去挖菜,营地一下子便清静了下来。
霍戍先去看了田富三人一眼,几人躺在帐篷里低喘着气,另外两个也可见的比先前的症状要严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