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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守从没午睡,收拾好了屋子以后,范伯和同乡担心夜里马放在外头不安全,便同纪扬宗提议把马棚拾掇一下。

纪杨宗带着几人去了自家山里砍树去了,预备把牲口棚扩盖,人手多,晚上应该就能弄完。

大伙儿留了他在家里看着马,没让他一道,他闲着有些不知道该做什么。

想找他哥,发现霍戍回了屋子以后就再没出来过,他又不敢敲门。

于是跑出去看了会儿马,一路赶着马回来,马匹浑身都脏了。

他见南边到处都是溪流,全然不差水,索性就去河边挑了几桶刷马。

等他都刷的差不多了,不想纪家的长工跑来同他说家里有水井,不必跑那么远去打水。

这朝转回来,见着他一路上从不午睡的大哥总算是起来了,竟又在院子里杀鱼,帮着做饭。

他暗暗打量着灶屋里切菜做肉的桃榆和黄蔓菁以及元慧茹,又看了看认真刮着鳞的霍戍。

这样烧饭的场景,他已经很多年不曾见过了。

难怪他哥自有谋生的本事也不回北域,情愿留在人生地不熟的同州。

这里,是他的家。

霍守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来。

“躲在那边干什么,过来劈柴。”

桃榆听到霍戍的声音,不免也看向了不远处吊着个脑袋的霍守,他眉心微叠。

“啊?”

正在出神的霍守乍然听到他哥的声音,恍惚以为他在同旁人说话,抬眸见着他哥正看着他。

霍守挠了挠头:“噢…噢。”

霍守过去拎着斧头劈开了几块柴,就见着桃榆端着个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