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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抱紧撒特德的脖子坐在对方肩膀上,就这么被送回山洞里。

他嘴里喊:“我的雪人……”

对上男人无动于衷的神情,江言遗憾地叹息:“如果能把雪人挪回洞里就好了。”

浮生偷得半日闲,江言玩够了,心情不错,趁外头大雪不止不方便出去,干脆留在洞内专心处理起还没弄完的野鹿。

未到午后,江言就有些支撑不住了,身体着凉后的疲惫汹涌而来,他靠在火堆旁边捂了捂脸颊和耳朵,放下手上的燧石,把处理些许的鹿放回远处。

他摇摇晃晃地从烧好的热水里盛出一点洗手,又另外倒出一碗留着过会儿喝。

撒特德的蛇尾如影随形,贴上他泛热的颈根和脸庞,被炽热的温度吸引。

此情此景,正在发烧的江言倒挺喜欢挨着男人这条尾巴,凉嗖嗖的,靠上去还挺舒服。

气候骤变,加上在雪地里玩过一阵,铁打的人都很难适应。

撒特德知道江言跟上次一样生了病,用尾巴把他推回铺满兽褥的石床躺下,不让青年动弹。

江言扑腾片刻,避开蛇尾把碗里的水捧起来喝了。

他反复舔舐唇角,额头发热,鼻前却淌着湿润。

江言无奈地开口:“着凉发烧了,这场雪来得突然,气温变化太大,等我睡一觉说不定就能恢复几成。”

或许其中还有他明知道冷却控制不住诱/惑出去玩了会儿雪的原因,第一次在丛林里玩得如此尽兴,江言不想在这时候苛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