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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难堪地扭过头,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撒特德,你、你放我下来,怎么动不动就……”

明明嚯嚯了整宿,又变得跟两杆铁杵似的。

江言已经领教过它们的可怕,此刻如坐针毡,针还是两根,急忙要逃。

江言回到床边靠好,兽褥垫在腰后,气也气过了,开始闷闷不乐。

那几口鹿汤补上去的气血早就消耗亏空,他体虚气弱,肚子饿,反观撒特德,精神异常饱/满。

江言有苦难言。

顷刻后,脸色骤变。

撒特德把舐水,也就是所谓的盐水放得太多了,江言甚至怀疑他没放清水。

部落的盐水浓度不算低,不按量放清水兑着煮东西会很咸,碗里的肉汤,入喉全是咸味。

江言:“……”

撒特德疑惑:“言,怎么不喝。”

他身心疲累,背过身躺下:“睡了。”

撒特德眉头紧蹙,看着碗里几乎没少的肉汤,拿起来放到嘴边,喝了一口,下一瞬把碗挪远了。

半晌,江言又被撒特德抱起来放在怀里。

他被扰得不厌其烦,只见撒特德拿起一块全熟的烤肉,还有几颗阿尔送来的果子。

烤肉被男人掰成一条一条的,往江言嘴边送。

江言没力气反抗,张嘴咬了肉,味道油腻。他摇摇头,撒特德拿起果子,捏破一点皮,让江言吸里面酸甜的果浆。

吃饱喝足,江言两眼一黑继续休息。

连续几天没下过床,江言恢复如常后,再下地,雪已经停了,还吹着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