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膝盖蓦然一松,力气被卸了, 又抗拒不了背后的人, 心直直往上提。
江言急出汗,汗珠却被撒特德一点一点用唇舌弄干净。
春雨如油, 滋养万物, 包括丛林里的每一只野兽也一样。
……春天实在太可怕了。
他余光瞥向撒特德那只大手, 连忙出声:“我今日还有活做,你、你的手其实——”
耳垂落入温热口腔,江言说话的调都晃了晃,心下一横,想着退而求其次也行吧。
他把手伸出来给对方看,还换了套说辞。
“看我的手,撒特德,你看我的手好像也可以是不是……”
他举起的手没派出用场,很快就用来揪撒特德的落下的头发,或者揪着兽褥了。
神智混乱间,他还分出心神担心兽褥脏了。
毕竟潮湿的雨季,褥子不方便晾干,于是摇晃摇晃的腿一蹬,把兽褥踢到床尾,有的半落在地上。
脚踝滑下些微泡沫,差点弄到兽褥。
江言闷红了一张汗湿,心想:他真的很愿意把撒特德当兄长或者亲人一起过日子,可谁家兄弟像对方这样的?
清晨,撒特德给江言烧水,把他抱入浴桶洗澡。
江言非常郁闷,报复似的往撒特德肩膀挠出几道爪印。
撒特德趁他浸泡的时候,取下烤在火上的肉,和过去那样,把肉撕成条送到他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