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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心软,而是只要他一软下心,难受的就变成自己了。

江言在地上用木炭画出旧式蓑衣的图案,并且耐心开口讲解:“蓑衣配合斗笠,可以遮风挡雨,以后你再外出巡视,就不会被雨淋湿了。”

他剥出来的树皮都是已经干了裹在外层的,眼下就能直接把树皮抓成绒。找来几根磨尖的竹子后,照着树皮开始弄成绒。

直至夜色四起,等他觉察到天黑时才把忙完这份活儿。

江言扭了扭胳膊,脸色隐忍。

撒特德在洞内生起火,此时走过来,大掌放在他肩后按压。

江言“嘶”一声:“疼。”

又道:“别松手,再给我按按,胳膊都僵了。”

撒特德沉声:“言,不做。”

江言看他严肃的表情,疼得有些扭曲的脸蓦地一松,笑着反问:“我都忙了一整日,你跟我说不做,可能吗?”

又“哼”了声:“给你做蓑衣的份量其实已经够了,不过我们剥了那么多树皮回来,肯定要利用完,所以我还想做张床垫和凉鞋,等天气热了,再铺兽褥的话那得多遭罪。”

另外仓库里还有竹子,以后也能考虑编张竹席放着夏季用。

想起撒特德微凉的皮肤,江言幻想着入夏后身边能有个“降温器”,似乎不错的样子。

晚上切个大猪腿拿来炖汤,炖得软烂滑嫩,撒点蘑菇,晚饭就这样对付过去。

外头仍在下雨,黑漆漆的夜色不见五指,连虫鸣都比前阵子少了许多,丛林里的野兽并不喜欢潮湿的雨期。

江言拿起一把火柴,扭头看着已经洗完澡,发端微微湿润的男人。

“白天都在忙,忘记给佩奇准备食物了,我下去挤点羊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