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是因为疼,真的疼。
对撒特德说过许多次力气小一点,可对方还是不明白。
他就像被架在两根烧了火的烙铁轮流上刑。
当晚,江言喝了碗蜂蜜水就睡下了,睡得浑浑噩噩的, 撒特德触摸着他的额头, 眉宇有些阴沉。
祭司被撒特德半夜带出来, 此刻正在给昏睡在床上的小雌兽看病。
祭司道:“有点热症, 吃过药草就行。”
江言不喜欢生啃药草, 撒特德准备一会儿熬成水喂他喝。
这次, 撒特德专门送祭司走到山洞外。隔着晦暗不明的夜色,四目相对,银灰色的那双眼睛仿佛亮起了一些光。
祭司朝撒特德微微摇头, 虽未言语,但其中表露的意思已经明白了。
江言在昏睡中醒过一次, 喝过半碗很苦的药汁, 脑袋一沉,就又立刻陷入兽褥之中。
许是药效起了作用, 翌日睁眼, 除了仍然残留的一点涨酸, 其他不适的症状已经陆续消散了。
因为腿还有点软,他爬下绳梯时差点摔跤。
江言把饲养的禽兽例行检查一遍,没什么需要他做的事,正准备用竹子开始照计划编一套椅子,他目光顿了顿,从快速掠过的棚子返回。
不知道是不是他看错了,他疑似看到……
江言打开叽叽兽的圈门,径直走向干草堆,用手微微剥开,瞥见里面静静置着几枚白色的蛋,约莫半拳大小,和普通的鸡蛋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