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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有情绪,他可以帮忙开导,如果真的能帮上,江言乐意做好事。

撒特德躺在外侧,低头,在青年后颈用薄唇碰了碰,大掌忍不住搓摩几下,对怀里这具身子的气息十分迷恋。

江言像被咬住后颈的猫,颤了颤:“不说就不说,你冷静点……明日还要早起去舐山的。”

撒特德:“睡吧。”

知道怀里的青年贪凉,撒特德始终把掌心贴着对方柔软细韧的腰肢,还将那张小的麻布被褥拉起来盖他的肚子,连同自己的手掌一并盖好。

翌次日,江言坐在撒特德肩膀上跟着对方去舐山。

晨光万丈,笼在初日下的山野有种蓬勃换发的万物之美。

舐山距离蛇族部落有段路程,兽人们过去约莫半时辰,如果江言自己步行,恐怕要走两个时辰左右。

抵达舐山,到了兽人们接舐水的地方。

出舐水的口子,既不是井,也不是河流或湖泊,而是从罐口大小的地底下坑冒出来的。

此地背风背阳,在周围找不到风干或者被晒干后遗留下的白色盐渍。

江言鞠起水接入口中,接着往旁边吐出。

是盐水没错。

他沿着四周的地势找了一圈,除了这个口子,再无任何冒盐水的地方。

江言怀疑地底下有数年前形成的井矿盐。

这下把他难住了。

他没有开采矿井的经验,无法勘测高度和地底的环境,不敢贸然尝试,

如果破坏地貌引发了其他灾害后果,又或者把冒出来的盐水作没了,是他不愿面对的。

撒特德观察到青年眼底的光芒渐渐暗淡,有些担心。

“言?”

江言勉强打起精神:“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