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瓜粉软绵沙,带着一股清甜的味道,他吃得快,在噎着嗓子前喝到一碗撒特德递来的温水。
江言头也不抬,喝完后耳朵却浮起淡淡的粉色。
他想:不就怀个孕,又没有断手断脚,怎么就让撒特德伺候到这个程度?
片刻之后,吃饱喝足的江言觉得头脑逐渐恢复清醒了,那股蒙着他整个人的茫茫白雾散去,有种回归到现实的真实感。
他踩着木屐下地,腿莫名软麻,很快腰肢微微一紧,被伸来的长臂扶稳。
撒特德目光充满担心和忧虑。
“言。”
江言道:“没事,我出去走走。”
撒特德没松开怀里的青年。
真的没事吗?
过去总喜欢笑,脸上时常扬着温和笑容的青年,哪怕在最初,在山洞里就要冻死的时候,江言始终坚强的面对,嘴边的微笑比冬日照着苍白雪地的暖阳还耀眼。
短短三两日,江言不笑就罢,人仿佛被蒙在白雾里,这让本来就担心他身子的撒特德愈发焦心。
他打算去把祭司叫过来,再让对方看一看。
见撒特德要走,江言扯住对方的手臂:“你去哪。”
撒特德:“找祭司。”
江言动了动唇:“没必要。”
他干巴巴的解释:“目前没哪里不舒服,何必让祭司白跑一趟。”
那双银灰色的眼睛始终注视自己,江言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的状态影响到撒特德了,对方好像已经两天没去巡视部落。
江言:“……”
他道:“要不你出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