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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乔性子活泼,话也多,江言说一句,他能问十句,接近正午时,阿乔忽然压着嗓子,发出奇怪的声音,不一会儿l,就有一条蛇从石壁上落下,朝阿乔靠近,无声无息盘着他的手臂。

阿乔摸摸幼蛇,道:“今日天色好,让它到山顶睡着晒一晒。”

江言微不可查地僵硬一瞬,别开视线。

看到幼蛇,脑子里就会无可避免地浮现出血腥的画面,他不愿去想,然而事与愿违。

本以为这些时日把心绪调整回来了,哪想还是会抗拒。

阿乔伸出手臂,笑呵呵问:“言,你要摸摸它吗?”

江言在关键时刻不停呼唤自己,照顾自己,阿乔希望江言能喜欢幼蛇,也希望幼蛇能好好报答对方。

江言:“……”

阿乔:“言?”

江言伸手,余光大部分落在地上,应付地摸了下。

凉凉滑腻的触感让他生出鸡皮疙瘩,浑身有些紧绷。

尽管他尝尝触摸撒特德的兽形,对于蛇的手感再熟悉不过,可摸到幼蛇,却使他感到不适。

江言脑子空白,旋即眩晕。

阿乔觉出不对,看着手臂上盘得稳稳的幼蛇,问:“言,你……是不是不喜欢它?”

“它不会咬你的……”

江言压着紧绷的嗓子,艰涩开口:“我……”

他想解释,话到嘴边,却无法出声。

空气里蔓延着沉默,阿乔茫然地滑了滑尾巴,不知该说什么。

阿乔丧气,难过,哑巴似的,不知怎么开口。

江言觉得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

如果他永远迈不出雌兽生育时留下的阴影,动不动就想回避,抗拒接触,长此以往,就会成为一块深埋心病。

他咬唇,试着伸手再次触摸幼蛇,这次转过脸,看向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