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福应声答应,从兜里把木头小狐狸拿了出来,摆在自己随处可见的地方,之后便出去帮季阿姆的忙了。

吃过晚饭,季福就在院子里散步消食,看着这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心跳的也越来越快,他有些紧张,往外面小道上看了好几次,然而荆行没有等来却见到嵇庄。

嵇庄也看到站在院子里的季福,露出一个笑来。

季福小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转身就要往屋里走却被嵇庄叫住。

嵇庄:“季哥儿,我是来祝你生辰快乐的。”

“我以前一直都很期待你这次生辰,还记得我们两家定下婚约时的场景吗?那时候我是真的真的很高兴,也是真的很喜欢你,我天天都在想着为什么你的生辰还不来”

季福开口打断他,“你上次还把我的生辰搞错了,你那时候就把我和那个小哥儿的生辰混在一起了吧。”

嵇庄回忆被打断,他这些日子悔恨无奈又不甘心,找了好几次的季福,他都被荆行那几人围着,根本找不到单独相处的时间,他甚至还去镇里季哥儿工作的地方,却被那小二赶走,两次都是这样,连季福人都没有见到。

想着这次季哥儿生辰,这么久过去了,季哥儿应该不生气了,他过去祝他生辰快乐送个亲手做的礼物,季哥儿应该会感动,最后他再道个歉,之前种种就都过去了,以后他也会加倍对季哥儿好的。

但此时他也想起上次把季哥儿生辰记错的时候,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半晌才道:“季哥儿,那事情是我做的不对,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以后也会好好对你,这次生辰我还亲手给你做了一个木雕。”

说着就把他准备的礼物拿了出来,是个兔子,虽然雕刻的不是很好看,但也看的出是用心的。

嵇庄又道:“我还记得之前带你上山,我们遇到一窝小兔子,那时候你就说咱们带回去养养。我那时候就看出你很喜欢小兔子了。”

季福:“我那时候只是看着那几只小兔子都小,身上没有什么肉,带回来养养大了就可以杀来吃了。”

嵇庄没有想到还有这个转折,看看手里的兔子在再看看季福的脸,半晌痛苦道:“季哥儿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你以为你谁啊,你这混球现在还敢来我家,上次退婚就说的清清楚楚的,你现在做出这个样子怎么不在当初招蜂引蝶的时候就想想,给老子滚,少来招惹我家哥儿。”

季阿姆原本在后厨房坐在火堆前给孩子做鞋底,谁知刚做好一半就没有线了,他出来到房间里找线的时候就听到外面季福好像跟人说话,他当时还没有多想,但隐约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仔细一想便知道是谁了,他顿时火气就上来了,气冲冲的出了门。

季阿姆说完这段话还不解气,噼里啪啦一顿输出,在嵇庄这件事上季阿姆就像是战斗中的母鸡牢牢的护着自己的孩子。

“当初定婚的时候你是怎么当着大家的面说的,敢出这种不要脸的事现在还想我家哥儿原谅你,你的脸可真大,难道这村里就你一个汉子?”

“为什么我们家的哥儿就要吊死在你这棵歪脖子树上,我跟你说就算季福原谅你,我也不会同意你娶我们家哥儿,我们家哥儿嫁给谁也不会嫁给你!。”

嵇庄闻言当场就给季阿姆和季福跪了下来,后悔的眼泪如雨下,“季阿姆,季福,这事我已经知道错了。我对天发誓"

季阿姆怒骂一声,“滚,你发不发誓我们家都不会接受的,你这个混蛋少拉着我家季哥儿一起。”

嵇庄顿时哭的更厉害了,他后悔难受痛苦不已。

季阿姆在想要不要拿扫把把这人赶走,刚这样想着就听到另一道声音,“季阿姆晚上好。”

原本在僵持的三人都朝声音处看去,荆行朝季福和季阿姆笑了笑,也不看地上跪着的嵇庄。

季阿姆高兴道:“你们来找季哥儿的吧,这么晚了去哪里玩啊?”

“就是去前面小丘上。'季福边说边朝荆行这边走了,地上的嵇庄在看到荆行的时候已经停下痛哭了,在正从地上爬起来。

荆行上前几步站在季福身边护着季福,“那季阿姆,我们一会儿回来。”

嵇庄看着季福从他面前走去,季福根本不看他疏离的样子让他控制不住伸手去拉人,但他与季福之间还有一个荆行,荆行伸手抓住那胳膊,“请自重,毕竟都解除婚约了。”

嵇庄胳膊传来疼痛让他咬牙隐忍,看向荆行的目光带着几分恨意,要不是这个人进入拳馆,他这事就不会暴露,他就不该跟这人走进,现在季哥儿跟他们玩在一块,根本不理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