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看到这婶子从怀里掏出钱来一个铜板一个铜板数的给他的时候,就让他想起自己爷奶,在卖出任何一件衣服前大家都会习惯性给检查一遍,要是看到不好的就立马可以换,小水也检查了两边确定衣服没有问题才卖给这婶子的,所以对这个婶子也印象深刻。

季福再看看这婶子,一点都不像是作假的样子。

季福朝小水叫道:“小水你去库房看看还有没有这一模一样的衣服。”

小水连忙应声去办,也是这个时候,从外面人群中挤进来一个老婶子,“让让,大家让一下哈!大妹子,你家孙儿衣服的事我知道是怎么弄的!你搞错人啦!”

这老婶子一句话顿时把大家都吸引住了,这衣服的事竟然还有反正?

他们刚刚看季福那话显然是要给这婶子换一件新衣服的,不就承认了这衣服就是店里坏的吗?

如今又来了个老婶子,他们倒是要听听这妇人要怎么说。

众人那是越听越有劲。

季福叫伙计给这老婶子拿把椅子过来。

老婶子过年的时候就在这铺子里给自己孙女买了件衣服,这衣服质量就是要比别的店好,再加上做的好看孙女喜欢,这两家田都挨在一起,所以平日不少跟这溪妇人说这衣服,在溪妇人也想给自己孙儿买一件衣服时就给她推荐了这铺子。

这闵夫郎是顶顶好的,这衣服铺子也是好铺子,她可不想让旁人做的坏事这口锅给成衣铺子背。

“平大姐你怎么来了?听你这话……这衣服难得是别人弄坏的不成?”溪妇人有些不确定。

老婶子道:“是的是的!昨日你小孙子不是穿着新衣去你二媳妇家去玩了吗?我孙女说她看到孙小金拿着剪子剪的!”

“你小孙子当时在你二媳妇家睡着了,那孙小金就是在那个时候剪坏衣服的,当初你说你二媳妇人好我就觉得不是个好人样子,现在看看她那孩子,才七八岁就能做出减坏别人衣服来,平日我孙女还看到他们哄骗你小孙子的吃食,那两个小孩现在已经长坏了!”

“说不定他们这么干就是你那二媳妇教的,要不然小小年纪哪里懂这些!”

这话一出,虽然大家都不认识这个孙小金是谁,但都知道这衣服是被这妇人二媳妇家的孩子给剪坏的。

“我孙女告诉我的时候我原本要跟你说的,谁知你今天没有去田里,等我干完田里的活找到你家时,你小孙子跟我说你来县里来,我才连忙赶了过来。”

溪妇人没有想到,听到这些消息险些气晕,她平日里对待几个孙子孙女都是一样的,前一个月几个儿子闹着分家,她也应了。

家里东西都是平分给这些儿子的,她身上这点棺材钱也是几家人平摊下来给她的,但哪个儿子都不要她,还是大儿子家主动给她养老,小孙子也对她好,她拿自己这点钱给小孙子买件衣服怎么了?!

她还以为二媳妇家最是温和好说话的,但分家后那二媳妇就跟变了一个性子似的理都不理自己,如今从别人嘴里清楚自己二儿子一家的做法,只觉得她从来没有认清楚她二儿子一家。

溪妇人对着老婶子道谢,“我这就回去问清楚!”说着她就看向季福,“对不住啊季老板,我原先也不知道这事情……还以为……”

季福笑着摇头说没事,“只要事情说清楚就好。”

溪妇人要回季福手里的衣服和那老婶子就回去了。

两人一走,原本围着看戏的人们一边说这这事散开去,还有几个妇人看中刚刚那溪妇人手里的小儿的衣服,而小水拿着衣服出来就没有见到那妇人,还有些不解就被那几个妇人围了上来。

“婶子们都有,不用抢!”小水被挤的往后退了一步。

季福这个铺子里的掌柜前不久才被季福提拔上来,所以拿不准的时候还是会叫季福来,季福把这件事该怎么处理给掌柜说了,其实今天这事说起来也算是很好处理的事,掌柜听到季福讲了后就意识到这一点,她有些不好意的。

季福安抚,“没事,什么事情都得慢慢来,你之前就不是做的这个,你慢慢熟悉,我相信你能把酒店闹事的处理好,这边也不会差。”

下午的时候,季福和荆行在家里奶娃就看到老祝带着一个年轻小媳妇上门来,“闵小弟闵夫郎,今天我带人去看东边那套小宅院,这小媳妇和她汉子都觉得不错要盘下来,我带着人来签房契。”

当初季福和荆行买了多少房子,现在依旧是这么多,但是现在荣福县地皮可贵了,无论是租房子钱还是卖房子钱都要比前几年涨个二陪,小小一间屋从前只要十几文就可以的,现在要二十几文!这还不是上等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