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房倒是想骂她几句,但话在嘴边,却不敢开口了。
谁知道她将来会有什么前程,怎么敢去得罪她?
秦国公眸光几番流转,最终让她随着去书房。
这对祖孙其实没什么可说的,秦国公明知事情不对,却不肯刨根究底,为世子夫妇报仇。
他有他的顾虑,就别怪沈六娘也有自己的私心。
秦国公拿出长辈的姿态训导,沈六娘以小辈的身份聆听。
他要说的,也无非是“要感念陛下恩德,为公主分忧”、“宫中不似家里,要谨慎细心,不可行差踏错”……还暗示她多和皇子接触,哪怕和二、三皇子差了年纪,将来能做亲王妃也算有了依靠啊。
最终,他说:“你父母去得早,还没给你定下正式的名字。如今都要上学去了,也不好再叫乳名。”
“《离骚》有云,‘杂申椒与菌桂兮,岂维纫夫蕙茝。’我为你取名为茝(chǎi),望你成为公主身边的贤臣,不堕沈家的名声。”
沈茝拜谢大父。
她知道,这不是亲情,而是权势带来的力量。
她曾经抱着希望,向大父苦苦哀求,但换来的只是一次次的推诿和漠视。
从今往后,她不会再那么傻了。
命运,还是得握在自己手中。
含象殿很大,诗怡住在主殿,立春命人新收拾出了一处住所,名为汀兰斋,倒是与沈茝的名字十分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