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这比他预想的要容易许多。
难道眼前这个男人只是徒有其表?那有什么击败的必要?
正想着,周遭忽然传来一阵窃窃私语。
说是私语也并不正确,因为说话者本来就抱着要让对方听见的目的。
“哈?这就是搜查一课的精英?开玩笑的吧?”
“你没听过吗?日本的刑警十个有九个都是废物啦。”
“那还是降谷零比较厉害噢,虽然他的长相我不喜欢就是了。”
虽然罕见地被夸奖了,降谷并不开心。他太了解语言的杀伤力,反而担忧地看向面前的男人。
出乎意料地,黑泽非但没有恼怒,还发出一声短促的轻笑。
这笑犹如小巧的蜂鸟,到了降谷耳边才振翅飞翔。
他莫名感觉痒,还有些不安。
难道这个男人在谋划什么?算了,反正只要再打到一次—
可降谷再没找到机会。
接下来的时间,黑泽像换了个人,总是眨眼到他近前,却从未认真攻击,而是一种轻慢的戏弄—
那尖锐的竹刀擦过他的脖颈,带起稍纵即逝的疼痛后,悄然撤离。
那被裹挟的劲风眼看离他的肚子只差分毫,却被主人灵巧地翻转手腕带走。
人在全力攻击时很难收势。
到底怎样强大的核心力才能这么自如地控制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