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着黑泽的手,用最轻的力气把手铐一点点脱出,专注的神态好像对待世上唯一的珍宝—
至少,对他而言是唯一的。
缠绷带时,景光也看见黑泽手背上那块焦黑的皮肤,颜色有些淡了,但依旧顽固地呆在那里。
“医生说会留疤吗?”
“你希望自己的声音变好吗?”
“我……希望。”
“你又在说谎。”
黑泽毫不留情地拆穿,抽回手:“你可以走了。”
明明对方连句谢谢都没说,景光却纵容地笑了。
他走到门口又被出声从背后拦住:“等等,把你的退学申请拿走。警校不需要软弱的家伙。”
景光面色严肃地走回去,把申请书紧紧攥在手里,好半会儿抬起头说:“黑泽教官,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
“嗯。”
临近一点,萩原研二还在花园里灰头土脸地找钥匙。直到广播里传来冰冷的声音,通知他去上课。
他急匆匆赶到操场,同学们都身姿挺拔地站着。黑泽背着手看过来,不苟言笑地说:“你迟到了,萩原。去绕操场跑30圈。”
萩原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但看见黑泽的那刻涌上心头的不是愤怒,而是别的什么。
是发痒的喉咙,是躁动的手指,是……
脸上压都压不住的笑容。
“好的,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