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光看他边问边抬左手把腕上的绷带缠得更紧,莫名口干舌燥,脑海里跃入些有的没的,尽是现在不该回忆的画面。
好半会儿,他才在黑泽冰冷的逼视下尴尬地摇头:“下次我会好好用的,手铐。”
虽然严厉地批评了景光一顿,黑泽还是到临近的超市买来熟鸡蛋,让他敷在受伤的眼睛上。
景光被直勾勾盯着,又不想回避视线显得自己胆怯,只好鼓足勇气通过仅剩的左眼打量面前的黑泽。
黑泽身材消瘦,浴衣穿在身上难免有些松垮。他的领口敞开,露出大片白瓷般的皮肤,呼吸时,精致的锁骨会微微起伏。
景光观察了会儿,只觉得身上越来越热。这股热从内而外,不仅胸口,连掌心都滚烫得几乎把鸡蛋煮熟了。
黑泽随手拢了拢衣服,移开视线:“食物不要浪费,等会儿……”
他话没说完,身后的阵平蓦地怪叫一声:“啊教官,时间不早了,我们应该还有别的地方要巡吧?”
景光见阵平对自己挤眉弄眼,根本摸不着头脑,只是对黑泽要走的事恋恋不舍。
黑泽面无表情地瞪阵平一眼,刚要走又回过头说:
“记住,不要试图改变动物的习性。”
“?”
目送黑泽和阵平离开后,景光把鸡蛋揣进兜里,急匆匆回到拷着两名醉汉的电线杆,还没走近就闻到一股刺鼻的尿骚味儿。
他环顾四周,见那只贡献了珍贵液体的大黄狗正摇着尾巴得意地往远处走。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听着醉汉们后悔不已的哀嚎,景光勾了勾唇笑了。
另一边的黑泽从刚才开始就不跟阵平说话了。阵平看着他的背影心烦意乱,终于忍不住跑两步冲上去拦住对方。
“教官,我错了。我不该提醒景光的。”
黑泽撩起眼皮看阵平一眼:“你倒是大度,如果全班就你一个巡逻考核没过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