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不耐烦地揉揉耳朵,瞥一眼赤井的手机屏幕:
“你在叫魂吗?伏特加。另外,下一次自裁之前先搞清楚枪里有没有子弹,这么简单的重量差,感觉不出来吗?”
“……对不起我知错了,大哥。”
琴酒板着脸训斥伏特加一番,就挂断了电话。
伏特加虽然脸上蔫儿了吧唧,像根苦菜花,看到琴酒好端端活着,还是由衷松一口气。
琴酒也是一样。
没有人比赤井秀一更清楚,对方对伏特加的重视程度—能争分夺秒跑上天台,不畏惧炸弹把人救下来,也能公然违抗boss的命令,用子弹射穿另一个人的脑子。
他发现挂了电话的琴酒脸色又开始苍白,并且一小口一小口啜饮着红茶,来掩饰自己的不适。
两人不约而同沉默着,好几秒,赤井还是忍不住问了那个足以把虚伪平静打破的问题:
“你的治疗怎么说?”
琴酒握着纸杯的手顿了下,生硬地回答:“这不关你什么事。”
赤井的心由此沉下去,不是因为被琴酒冰冷地对待,而是猜到了结果一定不如人意。
他朝旁边俯身,手指强势地捏住琴酒的下巴,等两人的视线对上,又温柔地问:“告诉我,沼田教授到底怎么说?”
赤井话音未落,车里突然传来潺潺水声,他裤子那个部位的湿润感越来越重,低头一看,原来琴酒正把没喝完的柠檬红茶倒在上面。
他一边倒,一边像蛇冷冰冰地盯着赤井的眼睛说:“少特么多管闲事。”
赤井怔了下,没有阻止,反而很无奈地笑开。等最后一滴粘稠的液体倾斜着从纸杯里出来,落到他的裤子上,才握住琴酒那只作祟的手说:“好了。再下去我要‘立’起来了。”
他发现琴酒的手很冰,还有些微微颤抖,眼里掠过担忧的同时,迎上对方警告的目光。
那是一种很怕想隐瞒的事暴露的欲盖弥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