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淡漠地和他对视:“你可以走了。”

“不是,你脖子上被谁……”

“我让你滚!”

不得不说,松田技术不错。按摩过后,黑泽的头没那么痛。

但为了保证后续的监考顺利进行,他还是去医务室要了些止痛药。

校医忧心忡忡地盯着他,劝他再找别的医院看看。

黑泽一笑置之。

他回到办公室,瞥见墙角的晾衣架。上面挂着乌丸的白西装,他想起的却是属于赤井的那件黑外套。

还是夏日祭的时候两人互换穿的,现在夏天都过去这么久了,也该物归原主—

也该做个了结了。

黑泽把止痛药放进抽屉,又从最后那层拿出相框。

相框本来放在第二层,和厚重的学生档案在一起。

他把相框翻过来,端详上面的两个人—

穿白大褂的是他,蓝西装脸被涂黑的是诸伏高明。

他和高明都不爱拍照,还是被藏本拉着拍的。

后来黑泽误打误撞进了组织,想和过去的生活一刀两断,亲手把两人这张唯一的合照毁了。

现在藏本死了,而他……

黑泽收回思绪,掏出手机,调到和高明的聊天界面。上面的内容停留在很久以前,自从那次在车上做x被诸伏景光撞见,两人就再没联系。

他和高明不是没吵过架,高明是个很能控制情绪的人,最多隔一天就会和好。但这次冷战的时间格外长,仿佛永远都好不了了。

黑泽想了想,发出两条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