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黑泽也没担心,但就像乌丸说的,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鬼冢班的学生们结束了实景考,都不知道实际发生了什么,只听说黑泽教官突发疾病,需要休养。
大家忧心忡忡,想组团探望。但考核成绩陆续出来,他们又忙着训练方阵,根本抽不开身。
就像黑泽之前泄露的,阿航和降谷的其他科成绩只差5分,至于实景考,后来按照黑方人数总体多于红方,给每个黑方学生又多加1分。
要是加上那额外的10分,他是这届妥妥的第一。
他并不后悔,只是那天真实发生的枪击,几个人都默契地不再提。
其实鬼冢对黑泽的情况也很担心,突然少了个得力帮手,他忙得焦头烂额。校长倒是抽空去看了,还和黑泽单独聊了很久。具体聊了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转眼到了后天,警校毕业典礼、外守一案最终宣判,以及黑泽脑部手术的日子。
天朗气清,万里无云,是倒黄梅后难得的晴天。
学生们顶着太阳走方阵,飒爽的身姿,整齐划一的步伐,锃亮的黑皮鞋踩在地上,空旷的操场回声“哒哒”,让观众席的家属们也跟着心情激荡。
有些共情力强的,忍不住偷偷哭了。
和大部分人的欣慰不同,松田父亲坐在椅子上不苟言笑。
他穿着短袖,胳膊上的肌肉块块分明。
眼看儿子所在的队列要掉头经过他们,松田妈妈赶忙拍了拍身旁的爱人。
爸爸声如洪钟“嗯”了下,视线正好和阵平对上,才一秒就面无表情地转开—
老的是,小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