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看,关节也有些僵硬,应该死了一段时间。

阿航对上黑泽死气沉沉的脸,想起几天前对方还像恶狼,缠斗时需要五个人才能制服。

这么强大,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他的喉咙哽了下,似乎要冒出些哭音,被及时止住了:“死亡时间是距今的一个半小时前。”

一个半小时前?那时他们在干什么?

松田到了,他应该还在和父亲谈话。一个说“你死了,我不会帮你收尸。”

另一个说“这样的话,我妈妈会害怕。”

结果他还没死,有人先死了,还是对他很重要、很重要,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人。

死啊死的,放在嘴上说的时候太轻易了,真正碰到了原来这么沉重。

沉重得他都呼吸不过来了。

“可恶!”

松田对着空气恶狠狠咒骂,在骂谁呢?

他自己也不知道。

但暗藏懊悔和暴戾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里格外突兀。

萩原把他的肩膀搂得更紧些,松田眼角的余光瞥见不远处站着的校长和鬼冢。他甩开萩原,气势汹汹地走过去:

“你早就知道会这样吗?”

松田直勾勾盯着校长,话语里既没有称谓,也没有敬语,在上下级分明的警校,算非常冒犯了。